虽然很短,但却是毕生难忘的回忆;由于身边没有人到过当地自助游,我在公司的网络找到一位同事,谁知她很热心,知道酒店太贵,竟让我住她的房子、占她的房间和用她的电脑,她自己就窝在室友的小房间;又让朋友带我去玩。
出发前朋友临时有事未能同行,结果这位同事透过几重关系,把我介绍给三个利沃夫历史系学生,他们一直陪我玩,很努力的介绍城市、建筑的历史,每天送我回住宿,最后还送我到火车站,道别后我哭了两小时,因为真的没有想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充满关怀,语言、文化也不是隔膜......
总之,下面是小妹对乌克兰人的小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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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有gimmick 的标题,说的其实不过是乌克兰人嘛。
很多朋友得知小妹到过乌克兰,第一个问题必定是「嗰度系咪好多靓女?(那边是否很多美女?)」
「系,超多,劲靓」──作答时间不需一秒,快如反射动作。
这样的角度拍上去也很美,美女之名毋庸置疑!
传说乌克兰「美女多过灯柱」,那么就要看是哪个地方的灯柱,如果像香港般七步一柱,又有点夸张。所谓物以罕为贵,香港人对美的定义,以洋人为蓝本:高鼻、大眼、嘴唇丰润,长腿纤腰,应有则有。乌克兰一行,美人随处见,却又不用花时间鉴定真伪,不用徘徊于惊叹与疑惑之间。
身为洋人当然有高鼻大眼,而乌克兰女生胜在「恰到好处」。她们身型高瘦,又不会像南欧人般脸小得几乎容不下突出的轮廓。眼睛大小适中,小小的双眼皮配以略长的金色睫毛,擦点睫毛液已很煞食。最迷人的是,因为乌克兰没有很多屋檐遮阴,阳光照下来,不撑伞的乌克兰女生眯起眼睛(应该只有东亚人会在晴天撑伞),避阳光变成放生电,赢哂。
外型美当打底,有气质才是王道。乌克兰女生不会周街丧笑或打男生引人注意,她们说话音量和动作都很小,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又常保持带点羞涩的微笑,如仙女下凡。部份人知道自己天赋美貌,所以较风骚。某次在餐厅吃饭,旁边坐了一堆男女,不久后,有几个穿着性感的女生来到,还在骚姿弄首摆pose给那些男女拍照。朋友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貌似在进行试镜。
大家都听过两个鞋商到非洲闯天下的故事吧:一个看见非洲人不穿鞋,觉得很绝望,因为没有市场,另一个却相信机遇处处,看见一街客人。如是者,小妹便探究能否在乌克兰女生身上找到商机。
如我所料,问及乌克兰女生流行不流行整容,例如提高鼻梁、割双眼皮,或者简单一点的,戴大眼仔和瘦面……她们露出首次接触火星人的神情:「为甚么要弄高鼻子?为甚么要加大双眼?」我能说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不过,其实还有商机的,事关有些乌克兰女生不算懂得打扮,例如有人把眼影当眼线用……有时有些人衣着有点「娘味」,例如性感欠缺美感,日光日白穿大露背露出不是让人露的内衣或丝质紧身短裙,显俗了;妇女则穿松身花花衫加西裤和娃娃鞋……若能在当地卖日韩系简约风连身裙和热力直发夹,应该会不错!
其实乌克兰美女们不是全部不懂得打扮,或者说,她们其实不用刻意打扮也会很好看,简单穿tee加skinny jeans, 或者着海滩feel大花朵图案吊带长裙,她们carry得起。
短短七天,重新认识何谓「美」,对一个在着重满足视觉长大的社会的人而言,是个冲击。
在利沃夫街头,穿着传统服装卖传统手工布偶的女生
美女多,自然有朋友问:「咁靓仔多唔多(那么帅哥多吗)?」
这个问题……小妹的理解是,只要前世多做好事,来生定能投胎成为乌克兰男人。那么,你说呢?
有港人朋友说:「不明白为何东欧男人那么丑,但女生却总是那么美。」真是伤害中乌两国人民感情啊。必须澄清一下,乌克男并不丑,只是长相太普通,跟女生相比,实在逊了点。
以前觉得俄罗斯总统普京样子很可怕,但原来大部份乌克男和俄罗斯男士都长成这样(当然他们没普京的霸气):双眼皮较西欧人小,眼睛几乎被眼眉压着,加上神情肃穆、秒秒钟几百万上落咁款,走路时像低头沉思(基辅朋友说「其实他们脑袋里甚么都没有」,超过份XD),不像西欧人般活泼,有点生人勿近。
乌克男身裁跟香港男士相近,身高多在1.8米以下;虽然有喝酒的习惯,但身形偏瘦而结实,一般30岁以下的男生很少有肚腩。
曾有香港男生说男人不能不gel头(不用发胶),偏偏近九成的乌克兰男生都不gel头。看上去当然不够fashion, 加上平实的发型,有点像农民工,说俄语时显得尤其粗鲁(朋友说乌克兰语只有三个脏话字词,但俄语多达22个)。他们大多有金发,但好景不常,很多看上去不足30岁的男生发际线已经M型后退……
乌克兰男孩,嗯,他们不管大人细路发型都是这样的。
尽管乌克男外型不会令人眼前一亮,但他们性格颇讨好,斯文有礼,有幽默感,说话总是很淡定。又可能因为有信仰,较为保守,不会过份热情或太多身体接触,尊重个人空间。
以上,是乌国人的外表描述,以下,是基于个人接触少数乌克兰人所得出的印象,内容只供参考。
由于乌克兰发展滞后,加上贪污严重,有些女生年纪轻轻就跑到外地当模特儿,或想嫁到外国过更好的生活,类似俄罗斯新娘。在估狗上搜 “Ukraine”,总是出现Ukrainian brides, date Ukrainians之类的结果,图片总是艳光四射,如是者,发达国家开始以有色眼光看待她们。
朋友不否认向外跑是个潮流,但对外国人视乌克兰女生出卖色相,及以裸体美女示威扬言争女权的乌克兰组织“FEMEN”「乌克兰女生不是嫁到外国便要当妓女」之类的言论,心有不甘:「不要听FEMEN, 这群二世祖或丈夫是英美人的女生,总是侮辱乌克兰女性引起西欧人注意。」
「前铁幕国家」之名令乌克兰变得神秘,自由民主国于是猜测着里面的人干甚么……对不起,乌克兰不是蛮夷之地,也不是穷得只剩下钱的性旅游胜地;她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国内许多大学在东欧数一数二,当中有不少女学生。在基辅的商业区,能见到不少女性上班族,她们跟华人以致西欧人一样,有自己的事业、家庭、生活和理想。
同事安娜大学毕业后,只身跑到1986年切尔诺贝尔核泄事件后被弃置的「鬼城」Prypiat做了三年研究。即使月薪10万,我也不敢在那个辐射之地久留,更何况是做研究。
安娜的室友本来在银行任职经理,去年突然辞工全职修读法律,希望可以成为律师帮助穷人。
在利沃夫,认识了一位样子超甜美的博士生,专们研究东欧女权发展。在欧洲杯期间,她当了四天志愿者,早出晚归,但不是去看球赛,因为全程在场外当值,更被军装警威吓要让他们进场看球赛;后来又到斯洛伐克当志愿者。她虽然不习惯说英语,但总是把握机会问有关香港的事情。
乌克兰同事知道FEMEN向大陆传媒把乌克兰描绘成妓女国,非常不开心。说实的,传媒没多向几个source求证便刊出如此片面的故事,哗众取宠,对乌克兰不公平。
我的经历可能只属少数,但至少不是唯一。到过乌克兰工干的朋友认同当地人很友善、很有智能:「他们很会关心人,见面时仔细问你近况,对社会和国家发生的事都会深入研究,独立分析。」
某次在市中心看到一堆老妇围着圣像,口中念念有词,彷如拜神。问朋友自小被受浸,对信仰认识又有几多?「这(拜圣像)是问题,但年轻一辈的倾向深入了解信仰,例如参加国际宗教会议,跟其他信仰的人讨论,以明白自己应该追求甚么。」
在利沃夫一个教堂外,他跟一位神父聊天,原来两人认识已久。「在苏联时期,这位神父因为不听从共产党指示,被关进监狱,消失了几年,吃过不少苦头。」看乌克兰人安静地过活,没想到很多人都有一段辛酸史。生于八十年代前的,经历各种「革命」,不少人被流放到野外,不是偷偷逃回到家乡求存,就要等乌国独立才得到重生。可能生存得来不易,乌克兰人彼此间有很强的联繁,跟家人感情尤其要好。他们可以拒接朋友来电,但父母打来,一定接听;兄弟姐妹认识彼此的朋友,俨如一个大家庭。
也许,小妹比较幸运,在首次乌克兰之旅接触到的都是好人,又或是朋友给我滤走不快经历,未能见识一日被警察查五次护照的威力,但我相信,每个地方均有好人坏人,旅程是否愉快,在乎运气,正如人人痛恨法国人高傲,小妹却碰到了友善的人,教导如何乘车、绘地图指示如何找民宿……
乌克兰公务员出名贪污,即使考车牌和申请护照,都要付点「方便钱」,但不在制度以内的人,似乎都很善良,也许他们太过善良,加上西欧国家从来没有真心为过乌克兰人福祉着想,所以饱受欺压。2004的橙色革命,曾带来脱俄憧憬,但到最后,乌克兰人还是活在政治角力中。欧洲杯期间,前女总理季莫申科(Yulia Tymoshenko)在狱中被虐打一事成为国际话题,西欧元首呼吁杯葛赛事,还有西欧人在Fan zone派传单讉责乌克兰政府。问朋友们有何高见,他们说,不论哪个集团当权,都没有人真心为乌克兰人着想,他们已经心淡,自食其力好过。
不能肯定如此心淡会否让有心人乘人之危,甚至可能是历史的伤痕让他们疑心重、不再信任任何人,但至少,他们能保持独立思考,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派系,争取全面自主、独立,令人敬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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