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国诗词,就会发现“伤春悲秋”的思想,随处可见。虽然大马四季如夏,但这个月份若在四季国家,应是秋天了吧。文人感情丰富,敏感,在那叶落的秋天总要感怀一番,从历朝历代诗人们为秋天所写的诗歌数量就看得出来。
古人的秋天诗,有些感慨世事、有些论议人生、也有为逝去的岁月而感慨的声音。也许秋天的时刻,大地显得凄清与孤寂吧,加上秋风、秋雨,就连古人造字时,“愁”字,也是用“秋天的心”来感受的!“秋风”甚至成了古典诗歌里的传统意象,若写了秋风起,该诗定是撩起人们的万分愁绪。历来,把秋天写得忧愁、哀伤、萧杀的诗还真不少,比如白居易:“风翻朱里幕,雨冷通中枕。耿耿背斜灯,秋床一人寝。”还有“离离暑云散,袅袅凉风起。池上秋又来,荷花半成子。朱颜易销歇,白日无穷已。人寿不如山,年光忽于水。青芜与红蓼,岁岁秋相似。去岁此悲秋,今秋复来此。”僧无可:“听雨寒更尽,开门落叶深。”雍陶:“庭风吹故叶,阶露净寒莎。”司空曙:“花酣莲报谢,叶在柳呈疏。”等等。比较有名的,就如张籍的《秋思》:“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描述诗人在外地写家书的一个情景,读来让人深刻感受到他的思乡愁绪。尤其读到最后一句,信写好了、封了,送信人要出发时,写信人突然又想到有许多话还没写,匆匆地又要开封再添加。这看似平常,但若用心感受,却是思乡情感的无限依依。
除了愁思之诗,尚有描写秋色的名诗,比如最广为人知的杜牧《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全诗展现出一幅优美动人的山林秋色。刘禹锡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读来让人感受到诗人的豪爽。这首诗不写秋天的“悲”,而是写出了秋日的胜景,说它更能激发诗情。
王维亦为秋天写了一首可喜的诗,《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这首诗情画意的诗,写的虽然是“空山”,其实不然。王维的诗往往喜欢用热闹的字面来写幽静的境界。比如此诗,雨后的“空山”中其实有人,只是山中树木掩盖了人们活动的痕迹。其中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是千古名句,为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最佳例子。诗中对大自然的泉、松、竹、莲的描写,其实是诗人借此寄托他的高尚情操。
大马没有秋天,不过通过阅读诗歌,倒也能让我们凭空感受一下秋思、秋色的喜和悲,这就是诗人们的功力之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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