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古镇,再不来就没了

一期要跟大家介位于福建省邵武市的和平古它有琉瓦、雕梁画、有、气派非凡---明清代中原地区屡的豪民宅如今已成稀世珍宝。 有一个地方依然存留了近200---它便是邵武千年文化古和平。西北,面192平方公里,建置始于唐朝,是福建省史最悠久的古之一。是一全中国罕的城堡式村镇,其众多古建筑是中国迄今保留最具特色的古民居建筑群之一,是国家的旅游源。(http://baike.baidu.com/view/606465.htm)

我有幸在去年底游览此古镇,真的深深为其完整的古街巷、城门、巷子等等所吸引。尤其让人感觉到佩服的是来自和平古镇的黄峭(唐。工部侍郎)也就是和平书院的创办人。他的眼界放在古人之中,可说十分之胸襟旷达。此地学风鼎盛,被人誉为进士之乡。


Friday, December 5, 2014

历史失去记忆的一天——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毁灭

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毁灭不仅导致欧洲进入黑暗时代,同时也阻碍了科学、哲学、医学和文学千年来的发展与进步。人们把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毁灭形容为“历史失去记忆的一天”。围绕着亚历山大图书馆,有种种神秘的猜测,这更增加了它的传奇色彩。它的规模有多大?里面收藏了哪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图书珍品?它是怎么被毁灭的,是被谁毁灭的?它的遗址又是在何地?

关于亚历山大图书馆的传说
 对于亚历山大图书馆曾有如下详细的描述: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大帝建立了亚历山大港,他花费了很长时间规划主要的街道布局,之后才开始动工建设。亚历山大大帝去世几年后,他手下一位名为托勒密·索特的将军开始统治埃及。托勒密把亚历山大港设为埃及的首都,并且建造了许多宏伟的宫殿和寺庙,包括缪斯神庙(或博物馆)。托勒密的儿子托勒密二世(公元前282~前246年在位)开始建造图书馆。图书馆位于或临近博物馆,且以亚里士多德的个人图书馆为整个建筑的中心。托勒密三世即位以后,继续修建图书馆,并决心把世界上所有书籍都聚集于此。为此,他执行了一项书籍掠夺政策,即取得手稿,进行复制,然后收藏手稿原本,归还手稿复制件。他还下令搜查所有经过亚历山大港的船只,一旦获得图书,马上归入亚历山大图书馆。另外,他从雅典档案馆借出所有的手稿原本,并仿造了大量的副本归还给希腊,而真迹原件却被送往亚历山大图书馆了。据说亚历山大图书馆馆藏的各类手稿逾50万卷,或是70万卷,这其中有很大的浮动空间,它被誉为古代藏书最多的图书馆。

除了收集羊皮纸藏书(之后为牛皮纸),托勒密国王们还花费巨资供养30~50位学者在亚历山大图书馆工作及生活。几个世纪之后,古代大多数最知名的学者都曾在该图书馆工作过,其中包括欧几里德(几何之父)、埃拉托色尼(他计算出了地球的周长)、阿基米德(神奇地发现了杠杆原理、螺丝钉和圆周率)、伽林(1400年来最具影响的医学作家)。

由于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存在,600多年来,亚历山大港一直是整个地中海地区学习和知识的中心,而有关它的传说也层出不穷。从学者亚里斯提亚(公元前180~前145年)那里流传下来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他讲到,有72个犹太学者怎样被带到亚历山大图书馆翻译希腊文的《旧约圣经》。他们各个单独工作,但是由于受到神的灵感的启发,最后却出现了72个完全相同的版本,这是最早提及亚历山大图书馆的一个故事了。

除了皇家图书馆之外,还有许多类似的图书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萨拉皮雍图书馆,它是一座宏伟的寺庙,建于托勒密二世时期。随后,罗马皇帝,包括克罗蒂亚和哈德良,也在亚历山大港修建了图书馆。


亚历山大图书馆消失之谜
尽管古代的和拜占庭的许多史料都提到过亚历山大图书馆的遭遇,但是它们相互矛盾、抵触并混淆,而当时也没有任何权威性的描述。历史上一般把亚历山大图书馆毁灭的责任归咎于3个人身上。据说在公元前47~前48年间,裘力斯·恺撒大帝被围困于此,他放火焚烧周围的舰队和港口时,火势蔓延导致了亚历山大图书馆意外遭殃。还有一种说法是,在公元391年,总主教提阿非罗手下的一个基督教暴徒在扫除萨拉皮雍异教时,捣毁了它。最后一种说法是,在公元640年,伊斯兰军队征服了埃及,哈里发·奥玛下令在一处公共浴室烧毁了亚历山大图书馆里的藏书。在哈里发·奥玛看来,所有与《古兰经》相悖的书籍,就应该被毁灭,而与之内容一致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有关亚历山大港的发展、规模及毁灭,有许多不同的描述,然而这些公认的或传奇的说法并非真实可信。这些传说中的信息通常比事件发生的日期晚很多,且其中很多说法都不能令人信服,因为古代作家倾向于粉饰故事或者是写作时带有政治或宗教观点。

在受罗马统治的几个世纪里,亚历山大港经历了一段时期动乱。公元前30年,奥古斯都征服亚历山大港时,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为了洗尽公元215年所受的耻辱,卡拉戈拉大帝对亚历山大人民进行了大屠杀。随后,叛逆者们把它当成自己的基地,几乎将其夷为平地。公元273年,奥里利安大帝粗暴地摧毁了它,再后来,戴克里安帝王也在小范围内对其进行破坏。在4世纪末,亚历山大港已经成为一个非常简单的城市,许多专家认为如果亚历山大图书馆(临近博物馆)在恺撒时代之后仍然存在,它很有可能是在某一纷争事件中遭到破坏、推垮和捣毁,但是至今我们还没有看到任何相关记载。

这一期间,或许还有其他图书馆存在,一直到4世纪末,当宗教原教旨主义和极端主义出现时。对这些图书馆的描述,以及它们在后古时代、拜占庭和中世纪遭到损坏的描述或许是引起对亚历山大图书馆是否存在及其终极命运的疑惑的原因。几乎确信无疑的是亚历山大图书馆早就消亡了。

有关亚历山大图书馆最神秘之处是它们被毁坏的遭遇,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它们的消失。尽管它们规模宏伟、享誉四方且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却一点也不清楚它们究竟遭遇了什么。它是在一次活动或灾难中被损毁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谁又是罪魁祸首呢?

(摘自:http://www.readit.com.cn/m/cjws/m/21669.shtml)

人类文化的宝库——奥地利国家图书馆



位于维也纳市中心的奥地利国家图书馆,是一座奥地利人引以为傲的恢宏建筑。它历史悠久,馆藏丰富,是当今世界五大图书馆之一。

奥地利国家图书馆的前身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家图书馆,历史可追溯至1575年。由于当时的皇帝卡尔六世决定,允许图书馆对外开放,这座图书馆也是当时少有的学术机构之一。直到19世纪,它一直保持着德语国家中最大图书馆的地位。1920年,皇家图书馆改称国家图书馆。

今天的奥地利国家图书馆的主体及阅览大厅建成于1726年,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图书馆的阅览大厅极具特色,被誉为世界上最华丽的阅览厅。大厅中间是卡尔六世皇帝的等高全身雕像,周围廊柱上是16位哈布斯堡王朝皇帝的雕像,极富皇家气派。

大厅内,靠墙环立着直达天花板的书柜。古色古香的褐色木制书架上,不同年代的书密密排布,令人油然而生“书海”之感。仅大厅藏书就有20余万册,连通往陈列室的门上也嵌入了书架。穹顶和侧廊的巨幅壁画衬托着古老的书柜,使整个阅览大厅犹如一件浑然天成的大型艺术品。

奥地利国家图书馆的馆藏十分丰富。其中,光是1501年至1850年的文献就有20万件。它也是世界上收藏莎草纸文献最多的地方,现有莎草纸文献约13万件。莎草纸是古埃及人从公元前3500多年前就开始使用的一种书写材料,用莎草加工而成。

目前,奥地利国家图书馆的藏品包括图书报刊、善本手稿、古版书、音像制品等8个大类,约300万种,700万件。其中不乏举世闻名的珍品,如《维也纳药学大纲》、《罗马帝国图刻版》、42行《圣经》原印本书,以及莫扎特、贝多芬、海顿等人的乐谱手稿等。

图书馆内还收藏有360件最具奥地利特色的古乐器珍品,几乎囊括了17世纪以前所有种类的乐器。此外,还能见到海顿的拨弦古钢琴、贝多芬1803年钢琴、舒曼和勃拉姆斯用过的1839年出产的钢琴。

(摘自: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1-10/31/c_111136647.htm)

神游世界第一书镇——“海伊镇”

在英国英格兰与南威尔士交界处,有一个建于中世纪的小镇———海伊镇。这个小镇居民不足1500人,却拥有39家书店。但这39家书店中,除一家经营的是所谓的新书———那些出版商急于脱手的滞销书外,其余38家卖的都是旧书。正由于此,这个小镇被誉为“天下旧书之都”。

40多年前,海伊镇还是一个相当贫穷的无名小镇。当地一位名叫理查德·布斯的年轻人从牛津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在大城市发展的机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又返回了自己的家乡。当时他对家乡的父老乡亲谎称:旧书能繁荣小镇经济,使家乡人过上富裕生活。几乎从不读书的海伊人相信了他的话,于是,一座又一座“书山”从世界各地搬到了海伊。如今,10英里长的书架、数百万册的图书,每年都吸引着50多万游客前来选书、淘金。理查德·布斯实现了他“旧书救镇”的理想,也让他40多年前的“谎言”变成了现实。




海伊觅书不会失望

海伊镇上的书,越老越旧越值钱。39家书店,只有一家经营所谓的新书,而且是出版商急于打发的滞销书。走进海伊的任何一家书店,扑面而来的便是古旧的纸页气息。但转瞬间,承载着思想的文字会在书架上活跃起来,在你浏览的时候,书店立即充满了生气。

在海伊,觅书者是不会失望的,小镇会以它包罗万象的书和细致、专业的服务去慰藉你饥渴的心灵。海伊镇的书商首先是图书鉴赏家,其次才是商人。他们用“火眼金睛”识别真货,用商人的老到去讨价还价。世界上各个国家、政府和社区图书馆以及私人收藏都是他们涉猎的对象。他们用汗水和勤劳为读书人和收藏家营造了一座书的乐园。

海伊的书是有等级的。类似英国作家狄更斯作品的初版或绝版被锁在考究的书柜里,售价大约为每本一万英镑,卖一本登记一本。其余的书则开架出售。为打发旧书,布思先生曾登出广告,以1·5英镑一汽车后备箱的价钱让人们把旧书拉回家当柴禾烧。

英国人喜欢读书是出了名的,就连坐在街头的乞丐也会捧着一本厚厚的世界名著啃。马路上塞车的功夫也会有人拿出书来读。但平时光顾海伊镇或赶“文化集”的大都是英国的中产阶级,且几乎全是正宗的英国白人。相对富裕、喜爱读书是他们的共性。因为小镇名气越来越大,近年来海伊也开始吸引不少域外读书人。到目前为止,海伊镇最高贵的客人莫过于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了。

“书不应该只属于学者。到图书王国来的人,应该与海伊人聊书,购买地道的手工制品和吃地道的乡间饭菜。”这是图书王国的“治国方针”。确实,到海伊的人不仅是为书,也为海伊的朴实、原始和乡土气息。书加人加景是许多人每年相约海伊的主要原因。

到海伊镇赶“文化集”

海伊镇还因举办英语国家中规模最大的海伊文学节而闻名遐迩。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文学爱好者千里迢迢,赶到这个被誉为“英语国家文学界的麦加”的世外桃源“朝圣”。

1988年,演员出身的彼得·佛洛朗斯和他的父亲牵头举办了首届海伊文学节,当年只有3000多人参加,主要是还是附近地区的居民。但文学节后来越办越红火,赞助商也越来越多。几乎每年,这个小镇都会举办文学节,吸引各地来宾。海伊小镇像变戏法似地一下子装下了比小镇人口多几十倍的来赶“文化集”的人。一个个白色帐篷支在小镇边缘的绿地上,充当临时活动场所。帐篷外广告标语随风摇曳,帐篷内各种活动应接不暇。

许多闻名世界的作家和艺术家都赶来助兴,如美国剧作家阿瑟·米勒、前英国披头士乐队主唱保罗·麦卡特利、美国作家诺曼·梅勒等。去年,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也应邀发表演讲,并带走了一笔高达10万美元的演讲费。如今,海伊文学节已成为英语国家中规模最大、最重要的文学节,每年吸引6万多名文学爱好者参加。

文学节的气氛相当开放,不同观点、不同流派的作家都有发言的一席之地,每天的讲座多达20多个。对话题感兴趣的观众购票入场。在文学节上,你可以看到位英国文化大臣特莎·乔韦尔侃侃而谈,讲述她的工作经历、最喜爱读的书籍和个人艺术收藏;也可以聆听航游世界的24岁英国姑娘艾伦·麦克阿瑟,袒露当时独自航海的心路历程;或当红英国女作家海伦·菲尔丁则讲述了创作的艰辛和对生活的看法…



“图书王国”的“国王”

说起“图书王国”,不能不提到它的“国王”——理查德·布思先生。这位当年牛津大学历史专业的高材生在海伊镇经营旧书已有40年历史,如今他拥有上百万册旧书。布思先生今年64岁,居住在镇上的一座城堡里,每年都要到纽约、洛杉矶、伦敦、巴黎、都柏林等地采购旧书,常常是购买图书馆里处理的旧书。有意思的是,许多来自美国的书迷却反而不远千里地来海伊镇买旧书。

在旁人看来,布思这位成功的商人性格有些古怪,甚至异想天开。在1977年4月1日愚人节那天,布思宣布海伊镇成为独立王国,从英国版图中独立出来。他自封为国王,并制作了王旗,举行了加冕仪式。王国还拥有自己的国歌、报纸和货币,虽然货币不能流通。他的朋友邻居自然也被封为大臣。如果愿意出钱,游客们也可以买个勋爵、骑士的爵位,过把“贵族”瘾。

称帝、宣布海伊脱离英国、脱离欧盟、成立自己的“内阁”、印刷自己的货币和邮票……这似乎是一位比疯子还不正常的老人。据他的“臣民”讲,“称帝”25年来,“国王”一直恪守职责,每年定期举行各种仪式,任命和罢免官员、下诏书、封爵位和庆祝传统节日。他还在镇中心广场上设立绞首架,对玩忽职守的官员和罪犯斩首示众,别急,是用模型。他的爱马曾被任命为“首相”,酒吧侍者被任命为“荷兰驻海伊大使”。就是这位怪诞老人,创造了世界第一图书镇的神话。

(摘自:http://chuansongme.com/n/245360)

開一家私人圖書館——林琪香

說到私人圖書館,就想起Karl Lagerfeld位於巴黎的,書海浩瀚,還被《Another Magazine》選為全球「Top 10 Amazing Library」。然後我說,我們也來開設一家私人圖書館吧。聽來好像很遙不可及,但其實並不,若然你不嫌小。



2012年初,居於美國明尼蘇達州東南部的一個小鎮裡的Audrey Kletscher Helbling,聯絡上Little Free Library的創辦人Todd Bol。她告訴Todd Bol,她希望能在自己居住的小鎮建立圖書館,因為小鎮僅有340名居民,從來都沒有可以租借圖書的地方,而最近的圖書館也在20英里以外。幾個月後,Todd Bol與妻子Susan,便駕了三個小時的車,自威斯康辛州到來,同行的還有一個仿如大郵箱的手作木屋,以及一堆由Coffee House Press出版社贊助的書籍。那天,他們一起在小鎮的Vesta Cafe前立起了小木屋,放進Todd Bol帶來的書籍,還有Audrey從自家書架中取來的七本書,包括了兩本她認為或許沒有鎮民會感興趣的詩集,並在箱子上掛上牌子「Little Free Library, Take a Book, Return a Book」。就這樣,小鎮裡有了第一家公共圖書館了,一家只有二十來本書的圖書館。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後來名為Mall of America的機在,在小鎮及相鄰的鎮上,捐獻建立了另外二十所Little Free Library。

Little Free Library的計劃始於2009年,當年Todd Bol為了紀念熱愛閱讀的亡母,用木材造了一個仿學校造形的木箱子,在裡面填滿了書,並安放在自己的庭園外,掛上「Free Books」的牌子,讓鄰居自行取書閱讀。鄰居愛極此項計劃,於是Todd Bol又多造幾個。後來Todd Bol認識了同樣關心社區發展的Rick Brooks,二人便開始著手擴展計劃。開始時,他們不過是建立了網站,提出了Little Free Library的點子,教人們建立圖書館的方法,例如圖書館可以是任何的造型,但必須採用循環再用物料,圖書館門則需用玻璃造成,讓人們看得到裡面的書。另外,得把圖書館立在庭圖的當眼處,以及可放一本筆記本,讓人寫下閱讀心得之類。可發展下來,Little Free Library找來贊助商,開展了「Little Free Libraries for Small Towns initiative」計劃,為缺少公共圖書館的地區,引進第一個Little Free Library,籍以激起其他居民的興趣,在自己的家門前,設立開放予公眾的小小免費圖書館。



Todd Bol實行此計劃其實是得到多方面的啟發,其中一位,就是生於1835年的鐵路商人Andrew Carnegie。Andrew Carnegie自小家貧,童年時曾受惠金钃生產商Colonel James Anderson每周六晚開放的私人圖書館,而Andrew Carnegie也可以說是在此受啓蒙,使他後來事業有成後,贊助了2,509家免費圖書館的營運。Todd Bol曾揚言希望Little Free Library能夠超越Andrew Carnegie建立的圖書館數目,望能達至2510家,不過今天,Little Free Library的數目已遠越期望,在全球,包括美國、歐洲、澳洲、韓國及日本等地,都能找到那小小的,無私的圖書小屋,逾3,500家之多。








各地不同造形的Little Free Library


回說Audrey的例子,即使無法確定這二十所由鎮民各自經營的免費圖書館會否令小鎮的閱讀氣氛燃點起來,不過鎮上居民的相處卻著實熱絡了。「Take a Book, Return a Book」,鎮上的小孩青年與老人,路經小小圖書館時駐足,打開小屋門,搜索自己感興趣的,拿走,然後放下帶來的另外一本書。就這樣,街道不單只是通道,也是人們聚集的場所。以書換書,書從一人的手裡輾轉交至另一人,促成一場場明裡暗裡的交流。資源共享,書籍的資源,心靈的資源,這或許就是Todd Bol成立Little Free Library的其中一個主要目的。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前年第一次到與瀬戶內海的直島相隔100米左右的向島,探訪向島上17名居民之一——39歲竹中良雄。竹中良雄原為岐阜人,因為愛上了直島,決定留下來生活。咖啡店的收入僅約五萬日元,未至於豐衣足食,但島上的人情味教他感富足。竹中良雄告訴我他有一個理想,希望在向島上建一個圖書館,因為直島上沒有圖書館,直島人也甚少踏足鄰近的向島,如此一來,居於直島的人們,能到向島來,執著書,面對美麗的夕陽與海風。免費圖書館的意義,大概不單是不問我們的身分與財富,公平地分給我們需要的知識養分,還透過書,跨越時間的隔閡,連結著古今的人與人,連結著人與社區與土地。



(原文刊登於《MILK》雜誌)
(摘自:http://keiheung.wordpress.com/2014/02/26/%E9%96%8B%E4%B8%80%E5%AE%B6%E7%A7%81%E4%BA%BA%E5%9C%96%E6%9B%B8%E9%A4%A8/)

Saturday, November 15, 2014

2014 年的荷兰——阿宝

每次到荷兰都是落叶的季节。10月末的荷兰,已经开始慢慢沉睡在寒冷的晚秋之中。早上的气温,大多不超过10度。在属于郊外地区的Hoofddorp, 街道上人烟稀少,偶尔路过的行人,大多都已经穿上厚重的外套。太阳总是被一层浓雾遮盖,一整排树,秃得只剩下树枝与树干。春天时被艳丽的郁金香染满颜色的大地就只剩下一大片一大片,浓度不一的巧克力色的土壤。



早上从Amsterveen的酒店乘坐同事的轿车到位于Hoofddorp的子公司的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虽然感觉有点寂寥,我却意外的喜欢那一片荒芜。人类啊,到底要那么多高楼大厦来做什么?眼前那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自然大地,越看心里越踏实。

总是这样。总是得等到离开荷兰,回想荷兰时,才会陷入奇幻的浪漫氛围之中。也许是因为距离给了想像力一个空房,它便能用尽所有的情感把房子填满。



在阿姆斯特丹的The Royal Concertgebouw音乐厅的那一晚,因为坐的刚好是舞台后方面对观众席的位子,所以演奏会进行时,虽然只看到了乐手们的背面,却能清楚地看到坐在观众席的人们。在演奏会的当儿,我忍不住在心里着实的生了股闷气。文艺复兴到底带给了欧洲人什么样的文化洗礼?怎么他们那么幸运,不仅懂得音乐,还能那么理所当然似地,穿着高贵的衣裳以音乐消遣作乐,在演奏会里度过一个优雅的午后?怎么我的国家的乡亲们每晚只・能・看・电・视?

关于与当地同事间的利害关系,没有特别想琢磨。对于一个偶尔才来访的人,纵使平常在邮件里有着多少的友好联系,我后来才发现,就此期待谁能够没有隔阂的在现实生活中也表现出热情,根本就像是拿着一盆冷水往自己身上泼一样蠢。文字是可以操控情绪的工具。沉迷于文字上的联系,并且深信文字所传递的情感,然后在现实生活中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而觉得难过时,不要怪别人,不要怪自己,要怪怪文字。

怪它不带责任地,凭空编造出来的,骗人的美丽。



在荷兰是不是一定要去那个传说中的美术馆?那究竟是不是一个梦想?梦想实现时是要开心还是不要?我有很多问号,却没有想要理出一个答案。就像我不想知道我究竟是喜欢他的画,还是只是因为被他那牵动人心的生平故事,还有那一首为他而写的动人歌曲,才影响了判断。

2014年的荷兰,看似沉静,其实波澜。

Monday, October 20, 2014

只恨我并非如此潇洒~~(作者:菲尔)



未去日本之前,安排行程表的时候,最让我兴奋的其中一项是要去奈良旅游。

这个城市在我的想象中,就是长安城和洛阳城的再现。已不能得见真正意义上的长安、洛阳了。那看看以这两都的营造理念和设计特色为标准而建设的奈良也是好的。且不论中日两国的矛盾,一踏入日本,发现这里的许多文化,尤其是文字(汉字)的应用,一直让我疑幻疑真地,有时候仿佛感受到熟悉的中华文化;但有时又感觉只不过是异国/异族。

我粗浅的历史知识:日本临近中国,在中国强盛的时候,他们几乎全盘接受了中国传统儒家文化。事实上日本人和中国人看似相似,却有不同的历史、民族性、发展史,尽管深受中华文化影响,日本文化和中国文化仍有很大的区别。

无论如何,对奈良充满幻想,全是因为那一番“古”意是我心之所系。从网络上、书本里得来的知识,看到奈良那些古色古香,充满禅意的老建筑,又怎么能不全是遐想。




再加上以前断断续续从一些文章中读过的“奈良”,都让我感觉它是一个宁静而致远、古老而精致,春日樱花如画、秋日枫叶如火的地方。它古朴深厚的文化底蕴使人很容易就在未曾谋面之前便爱上这个曾作为日本首都只有短短74年(公元710年到784年)的城市。人们把奈良称为日本历史上机能健全和真正意义上的首都,它也为研究古代都城建设提供大量重要史料。这样亦让我产生太多憧憬,一心一意地去挖掘、探索、寻找奈良的故事、旅游景点的传奇、甚至乡间小路的绮丽景色——看看也是好的。因此,我这个居住在热带地区——随时下雨,随时又出太阳的地方——的傻瓜,竟然不曾想过应该留意一下“天气预报”。

就在我的疏忽之下,加上跟同伴的行程安排,结果我选中旅游奈良的黄道吉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雨天!只能在雨中撑伞,高唱《三声无奈》。

从火车走出来,奈良已经是天阴阴地,而且有细细的毛毛雨迎接我们。赶紧把伞打开。撑伞,心里希望雨快过去。

走在街头,毛毛雨逐渐停了,但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起来,天又下雨了,而且很快地变成面条般的大雨。再度撑伞,不死心,手上还要拿个单反相机——在这种情况下,它仿佛变得比平时更重。

虽然如此,还是得买柿叶寿司,买寿司的时候,还是得拍照。经过什么百年老店,也都要看看,看到什么有趣事物,也都要照像。原本这些都是旅游时的经典动作,可是在这种非常情况下,拍照片就成了困难的事情。歪头耸肩夹着雨伞,还要拿相机,除了重量,对焦时也要特别照顾镜头,不要让它们淋到雨;鞋子、衣服、外套、包包都湿漉漉地,那时真的想要高呼,太阳公公,我来了,你在哪?!

走在老街,途经一些毛笔店,看起来就有“百年老店”的那种FU。但是全身湿,结果没有心情买毛笔,成为奈良一日游的最遗憾。





无论如何,路上经过兴福寺,木质结构的国宝五重塔还是非常吸引目光。就算歪头耸肩还是得给它照像。这种阴雨天,真的是对摄影技术的一个大挑战呀。

走在奈良公园,奈良的鹿是一大看点。这些鹿没有“斑比”这么温和,它们是会攻击人类的动物,还会把一切纸制品“吞噬”掉——我就有朋友的奈良地图被公园里的鹿吃掉了。虽然充满戒心,但是走在绿意盎然的公园里还是非常写意的事情——如果没有下雨的话。还好当我们来到这个公园的时候,雨,又变成了非常幼细的毛毛雨。很多游客来到奈良、京都等地,都喜欢穿和服游走整个古城。在这里看到不少穿着和服和木屐的男生女生,有些人的木屐已经很脏了,白色的袜子,溅上地上的脏雨水,有点褐色的斑点,同伴悄悄跟我说:“本来以为没去租借和服来穿是遗憾,但是看来如果有穿的话,我这么”论尽“,雨天一定很容易跌倒。”(”论尽“:粤语,笨手笨脚,粗心大意的意思)别笑,我又何尝不是。

再继续往前走,本以为可以走到春日大社,可是看到那个天气,临时决定先转去东大寺。雨变得很小很小,几乎没有雨了。把伞收起来,松口气,从奈良公园中间穿过,直走,看地图,应该就是这个方向吧。突然旁边一个洋人,他用小心翼翼又很慢的语气用日语加英语,跟我说:“KONICHIWA。THIS WAY TO TODAI-JI TEMPLE?” 我觉得真有趣,难道我这狼狈相“看起来”还不够狼狈吗?日本女生感觉都很优雅,就算在暴雨天,也不会好像我这样这边湿那边乱的,洋人真的看不出来啊?我只好跟他说:“I THINK SO。 I AM ALSO A TOURIST。I AM ALSO LOOKING FOR THE WAY。” 我们2人相视一笑。继续走。

走着走着,看到一大群四处散步悠悠走的鹿还有尖叫的女生,我们知道东大寺就在左近。这时,雨水又再轻轻地落在头上。“啊,又下雨了耶。”身边一个台湾游客无可奈何的语气,我也心有戚戚焉啊。














再度把伞撑起来,走去东大寺。不知道为何看到东大寺的第一个印象,除了震撼,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盛唐!”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许这只不过是我自己塑造的想像之“像”。但这一座线条大方又简洁的木制建筑,完全颠覆我以往认为的雕栏玉砌才是“美”的建筑美学认知。同去的C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她却也完全沉醉在整个东大寺的“美”中。我只听她口中喃喃自语个不停:“怎么这里这么美!太壮观了!你怎么那么厉害!知道奈良有这个地方!我真后悔没在奈良过夜呀!”一连串的感叹号。

忘了是在哪里读到:“若有机会在雨中行走在奈良古城,那是一种福气。”因为这是能够将氛围渲染得更加有古意的天气。回来看照片的时候,我也赞成的。我很有福。但是那一天的狼狈,却增添了我对奈良的遗憾啊,除非我当时能够卸下装备、轻身旅游,只恨我并非如此潇洒。

當個偽京都人,在京都騎腳踏車過生活吧~~(作者:MAY1977)

如果去京都只能做一件事,首推『騎腳踏車』

『騎乘腳踏車游京都』一向是我最愛的京都旅行方式
只有騎車,才能看到這麼有fu的小巷弄

就讓自已暫時地,把自已當成是個偽京都人,享受在短暫的京都生活
查詢腳踏車路線規劃,請參考[工具] NAVITIME。查詢腳踏車騎乘的路線規劃
《哪里借》
1. 民宿租借腳踏車: 費用大多是¥500,少數有免費的; 大多是一般腳踏車,沒有變速,不用太期待
2. 出租專門店: 費用大多在¥1000-2000
租借腳踏車店鋪一覽表: http://kanko.city.kyoto.lg.jp/bicycle/tw/rental/
比較知名的是KCTP,這次May也有在他們店里租用過,服務還不錯,車子狀況也ok (請點:中文官網)

(上圖為京都車站前的分店)
EMSICA(官網)在河原町及出町柳都有分店,最便宜的等級一台車才¥500(可利用至晚上8點)
應該是May看過最最便宜的出租費用,真的是佛心來的啊!

《騎去哪》
整個城市都是我的自行車道啊
在京都騎車比在東京方便又安全多了(在東京也騎過啊! 人好多)
不過,還是有些限制的哦! 象是河原町通和烏丸通在8:00-21:00不能騎卡打車 (詳細禁止通行地點請見下圖)

請千萬千萬要遵守啊!
May覺得最適合騎腳踏車的地方就是鴨川沿畔! 不僅安全自在又不用等紅綠燈

累了就躺在草皮上休息睡午覺

還可以買點心來當下午茶

坐在一旁看著人來人往,真的很京都人啊

《怎麼騎》
日本騎乘腳踏車應遵守的規則 (請務必遵守,若違規被罰,是要付出高額代價的)
1.有人行道和車道的區别時,自行車應騎乘在車道上 (勿與行人争道)

2. 在車道的左側通行,禁止右側通行
簡單來說,就是要和汽車同個方向,不能逆向

3. 在人行道上騎乘,行人優先! 應靠車道方向慢行

4. 遵守交通規則
酒後騎車/騎車載人/并排騎車<---這些都是不允許的

p.s 日本朋友說,其實戴耳機騎車也是不行的
5.兒童必須帶安全帽

參考網站 (請點文字鏈接)
1. 日本乘自行車應遵守的規則
2. 您了解日本的交通規則嗎
3. 日本推動腳踏車使用安全之簡介

《停哪里》
參考網站: http://kanko.city.kyoto.lg.jp/bicycle/tw/parking/
一般來說,象是寺院都會有免費的駐車場
其他的話,建議是不要亂停! 領取的費用超級高啊! 日本留學生朋友說,被拖吊時他們都選擇再去買一台二手的還比較劃算
但我們一定是租車啊,賠不起的!!
雖然日本人也都一堆一堆的亂停,但身為不太了解規則的外國人來說
我們還是安份點好! (曾經看過一次拖吊的,真的好驚人啊)

有這個標示的地方就不要停車

要付錢的路邊駐車場(但是不會很貴)

操作也滿簡單的,寧願花少少錢守規則停車,也不要賭一把是否會被拖吊而亂停車啊

以上大約就是在京都騎腳踏車的介紹了,希望大家能開開心心地在京都用腳踏車來體驗生活
最後還是提醒大家,請務必注意交通安全

(摘自:http://maymay1231.pixnet.net/blog/post/185118195)

Saturday, October 4, 2014

新书《抛闲情》文摘(有意购买者请联络编辑部 mybloomingart@gmail.com)

(有意购买者请联络编辑部 mybloomingart@gmail.com) 

难忘的

无论到哪里旅行都一样,“故居”不会是我的第一选择。看宋庆龄的桌子椅子沙发床铺、莎士比亚故居、萧邦的钢琴、鲁迅的书桌……我觉得倒不如直接到艺术馆、博物馆去看作品。

直接接触作品的感觉肯定更实在。往往让人得到感动的是作品,是莫奈的荷花池,而不是他的起居室。爸爸大概会反对这个说法,他会说,看看画家、作家的生活环境,可以推想他创作的样子呀。也不无道理,但是很多文学家、艺术家的名作,都不是在所谓的“故居”里创作的。比如舒伯特,他在小餐室里写过不知多少作品。还有那些中国诗人们,很多都是在路途上写诗作词,要说是“故居”,有时只不过是“出生地”或者“居住地”而已。

自然,研究文学艺术,必须分辨文学/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不但对待作品是这样,我觉得对待故居也是这样。它是有其历史价值,但从这里面能看到什么呢。很多时候,故居里的物品都是经管理层处理过了。太有价值的东西,往往不会再让它们留在故居内。而留着的,都让绳索围着,只能远观,不可近赏。

反而有时在旅游途中不注意的小节,成了生命中值得一再回忆的时刻:傍晚的威尼斯、罗马、翡冷翠的啤酒、雕像、星夜、比萨、路旁的乐手。这些在当时似乎唾手可得,反正到处都是。但离开了就有种再也回不去的感觉,这才让人难忘呀。

想远了。



22-9-2004,星洲日报《蓝色岛屿》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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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含蓄

在翡冷翠和威尼斯的老城区,发觉大多数店铺(名牌店也好、杂货铺也罢)、旅馆(四星、五星都一样),都没有“大”门,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大”门。

印象中,一般上中上档次的旅馆都有豪华“大”门,可是在这两个历史文化重镇,旅馆、店铺等,都很含蓄地安于一个“小”门。其门之小,好似我们这里店铺的后门一样,加上那狭窄的道路,总让人觉得它只是该旅馆的一个小后门。唯有走得靠近些,才能看见墙上一个牌子画的是几颗星。

就因为这样,我们常常盲目地一直往前走去,又转回头,在街上转来转去,因为我们老是把景点、店铺错过了呀。每次看看地图,就摸不着头脑:“它明明在这里的嘛!”最难忘的是去看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塑时,我们都已按照地图来到了学院美术馆(GALLERIA DELLA ACADEMIA)所在的那条街,可是却在街上来回数次才见到学院的“大”门:真的是小得太不符合它的身份了!而这还是因为见到一条人龙在门外乖乖地排队,才“疑则有进”。不过一走入美术馆,又发现什么叫做“别有洞天”,里面的空间可大的咧。

几天前,跟前阵子刚欧游回来的爸爸提起这“大”门的故事,他很疑惑地告诉我,原来巴黎、巴塞罗那等地方也一样。难道这又是一种欧洲式的含蓄文化吗?个头比亚洲人大那么多的欧洲人……真叫人无法想像。


3-11-2004,星洲日报《蓝色岛屿》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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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

威尼斯的水多,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有时下几天雨,圣马可广场会淹水,还可以在广场上划船。于是在这个水乡,“是否经常有人跌入水中”成了十大最普通的问题,不过我在当地一本旅游手册上看到,它的答案是“不”。

威尼斯的贡多拉(GONDOLA),乍看之下,恍惚之中,似乎每个船夫都会唱歌剧。大概是受了前阵子的一个电视广告所影响:男主角把女主角迎上意大利著名的“水上德士”贡多拉然后两人在那窄长浪漫的小船上卿卿我我,船头还站个面带微笑的船夫边划船边唱情歌,气氛可美妙的咧!所以满脑子以为来到了威尼斯就要坐一次浪漫的贡多拉。果然,在威尼斯,贡多拉和我们这里的普腾轿车一样,到处都是。不过,在叹息桥边随口询问,原来每人每次乘坐需三十欧元(相等于大约一百二十令吉)。结果穷学生如我们唯有拍多几张照片作为心理上的补偿。

威尼斯的窗口,也是它出名的景观。不知哪来的疯劲,我们为各家各户的窗拍了不少照片。一般上,威尼斯的住家都在屋顶上有一小片天台,大多数人家都会在那儿晒衣服。没有天台的人家,就会把绳索钉在墙上,然后把它从自己的窗户牵到对面的墙上,靠着一个小滑轮来挪移这条晒衣绳。所以当你走在路上,不妨有时抬头看看,总有一排排的衣服在你头顶上随着微风轻轻摇动。至于那些关着的窗户,倒是每一个都给我一种好像随时有人要推开窗唱ARIA(歌剧里的咏叹调)的感觉,意大利歌剧不是顶出名的吗!

威尼斯的博物馆、美术馆、按照旅游手册,有许多值得一看。可是在这因水多而空气润湿、城墙地板都有点脏、街道纵横交错、时常使人迷路、迷宫一样的城市,却有着非常慵懒、一点也不想动的感觉。我们花最多时间做的事情,就是随意坐在威尼斯的一座小桥边的石阶上谈天,吃雪糕。

此情可待,威尼斯的追忆!


10-11-2004,星洲日报《蓝色岛屿》专栏


朵拉 新书《迷路的蝴蝶》文摘


有意购买者请联络编辑部mybloomngart@gmail.com

迷路的蝴蝶


每天作画,绘画作品里不曾见蝴蝶。

翻阅香港作家的散文,他记录一只迷路的蝴蝶。住在东区的作家,某日清晨乘搭电车西行,途经维园附近,突然一只迷途的蝴蝶闯进来,车厢里因此引起一阵喜悦的骚动。因为一只蝴蝶,打瞌睡的搭客都打起精神来了。可见得在匆促紧张的日常生活中,在分秒为生计汲汲营营苦恼的时候,忽然出现的蝴蝶,叫人们许久都没有注意到美丽的暗淡无光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发现世间仍有美丽的存在,让贫瘠日久的心灵倏然搧过一道绚烂的色彩,那一日,生命的意义稍稍有了一些不同。

作家没有在文章里详细描绘蝴蝶,或叙述蝴蝶的过去和未来。那只在车厢里的蝴蝶,它后来跟着电车里的搭客,在香港西边的车站下车了吗?或者一路继续跟着电车,无需买票又回到维园?蝴蝶不是文章的重心,它扮演的不过是某日生活小片段里的小角色。

文章里印象深刻的蝴蝶,收藏在读者记忆中的某个角落,不自觉地跟着到了香港。从酒店出来要到铜锣湾时代广场,须穿过维多利亚公园。繁华喧闹的钢铁森林里,居然遇见这一大片苍翠碧绿的茂盛花树,忍不住惊叹,寸土是金的香港,居然为市民在市区中心保留那么大一块的葱茏绿地。自从看到“低调的奢华”这字眼,时常在想,这是什么形容词嘛?现在终于明白了,眼前豁然开朗的宽阔盎然绿意,就叫“低调的奢华”。

公园里似乎没有特地来游园的人,大多是步履匆促的路过者,纵然缺乏停下脚步来欣赏的眼睛,自开自落的花儿照样灿烂绽开满园。不少工人在园中忙碌地给大树和街灯悬挂饰物,传达出中秋节即将来临的信息。

掏出手机一看,离约会的时间尚早,脚步徐缓下来。栽花植树的公园,美艳不可方物,永远让我难以穿越。周边都是花和树,那不开花长满了胡子的榕树、叫不出名字看着是棕榈科的扇形绿树、白瓣黄心扑鼻香味俗称鸡蛋花的缅栀子、别名森林大火又叫火焰花的红色凤凰木、心形叶片花开紫红的香港市花洋紫荆等等,尤其树身高大再加树顶上盛放着鲜花的大树,具有一种温柔动人的细致却又雄伟恢宏的气势,叫人依恋徘徊舍不得离开。慢行步道两边种了很多在热带常见,我们叫了好几十年杜鹃花的九重葛。那年在厦门学习水墨画时,洒脱落笔的白磊老师,将深浅不一的红色,奔放不苟随 意挥洒之后,解说这是厦门市花三角梅,又名九重葛,方知错叫数十年。

九重葛花开时密密生长,透明的花瓣极薄,长相似纸张样的花,马来文直截了当就叫它纸花。热带地区的纸花外形似纸,却很强势,开花时,叶子全被驱逐落地,余一树薄如蝉翼却璀璨烂漫的花儿在哗众取宠,因为轻且薄,风一吹它便絮絮地唤人注意它恣情盛放的以多取胜的姿态,丝毫不羞不怯不低调。维园的九重葛在鲜花繁茂绽开时,青翠绿叶照旧挂满一树,伫足相望,竟然有真正的蝴蝶也被吸引到花叶之间翩翩起舞。“我在香港遇到蝴蝶。”回来以后跟朋友说起这事。

每年到香港购物的朋友大笑。“听说,有人把蝴蝶的飞翔喻为启动了想象的翅膀。”

也许她以为我开始在幻想,甚至做梦了?

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第二次到香港的往事。

后来在中环的一家会所和友人午茶后上太平山,车子在山路蜿蜒前进,开车的友人边说着香港文人拥有山顶豪宅的故事。当年文人致富的传说比较少,因而好奇地思忖究竟是商业城市让作家足以过豪华生活,或作家本人需得长袖善舞?泊车下来,环着山顶徐徐慢行,葱郁的林子里不知名的鸟儿啁啾鸣啭,青碧的山脚下流丽的灯光你争我逐,虽然美丽,也是寻常风景,意外的是遇到山径两边,数只结伴出来看夕阳的蝴蝶。

轻盈自在翩跹飞舞色彩斑斓的蝴蝶,忽上忽下叫人眼花缭乱。我驻足,印证自己没有看错。香港真的有蝴蝶呀!可是,每一年过来为办年货买新衣逛街购物,只在商场和购物中心里追踪流行时髦名牌的朋友一定不会相信。

这一次回来以后,相聚喝茶时她还略带嘲弄地问怎么样?在香港又遇到蝴蝶了么?我仅微笑,什么也没说,她相信或不,对我并不重要。

我不喜欢蝴蝶。早年我的水墨画启蒙老师教导画蝶,微笑告诉学生在花树间加一两只绚烂美艳的蝴蝶吧,画面因此引人注目。老师的批注是,一般人买画的选择,多是看着色彩缤纷鲜艳耀眼便叫美丽。

学画只因艺术之爱,不靠卖画为生。年轻不懂事,美名不世故,其实是不懂替他人着想,听老师所言,不齿为售画而作画的行为,从此把蝴蝶列为拒绝往来户。无论水墨或是后期才投入的油画和亚克力作品里,不曾有蝴蝶的踪迹。

不必为生活折腰是一种幸福,因此而轻视无奈的折腰者,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命清高。许多年后才恍然大悟,绚丽多彩的蝴蝶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损失。比较起来,它们可能更愿意在大自然的原野山林里飞翔。

高度商业化的城市香港,听人提起名店大酒店购物商场林立的繁华大城时,脑海中总有好几个排着长队在名牌商店门口等待进去购物的画面,在人群川流不息的闹哄哄水泥丛林都市里经过,竟数次遇蝶,就连年年到香港度假购物的友人也不相信这份机缘巧合是真实的。

我的图画创作出现了蝴蝶。开始用眼睛仔细去观察,用心认真去瞧看每一只蝴蝶。从有形到变形,变形到写意。从每一笔线条清清楚楚地完成一只蝴蝶,到大笔蘸黑墨糅合颜料,一笔落在纸上,左揉右转,就是一只色彩丰富的蝴蝶。

看到我的新作品,老朋友问我,怎么开始画蝴蝶了?他也许以为会听到是“庄周晓梦迷蝴蝶”的影响?或是“犹忆当年一相逢,万世此心与君同,雪夜化做蝴蝶去,人间比翼笑春风”的蝴蝶爱情交响曲“梁祝协奏曲”的音乐效果?或是歌曲“坚持勇敢做自己,不畏惧他人眼光”的“花蝴蝶”的自信?或是蝴蝶由丑陋的毛虫最后蜕变为美艳的励志故事?

说来,其实,都无关,也都不是。

我尝试解释:是从一只迷途的蝴蝶开始……

想了一想,他懂? 更大可能是不懂。

我没有接下去说,只是继续画我的蝶。

名人读书的故事

闻一多醉书

闻一多读书成瘾,一看就“醉”,就在他结婚的那天,洞房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清早亲朋好友都来登门贺喜,直到迎亲的花轿快到家时,人们还到处找不到新郎。急得大家东寻西找,结果在书房里找到了他。他仍穿着旧袍,手里捧着一本书人了迷。怪不得人家说他不能看书,一看就要“醉”。

华罗庚猜书

著名数学家华罗庚读书的方法与众不同。他拿到一本书,不是翻开从头至尾地读,而是对着书思考一会,然后闭目静思。他猜想书的谋篇布局,斟酌完毕再打开书,如果作者的思路与自己猜想的一致,他就不再读了。华罗庚这种猜读法不仅节省了读书时间,而已培养了自己的思维力和想象力,不至于使自己沦为书的奴隶。
侯宝林抄书

相声语言大师侯宝林只上过三年小学,由于他勤奋好学,使他的艺术水平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成为有名的语言专家。有一次,他为了买到自己想买的一部明代笑话书《谑浪》,跑遍了北京城所有的旧书摊也未能如愿。后来,他得知北京图书馆有这部书,就决定把书抄回来。适值冬日,他顶着狂风,冒着大雪,一连十八天都跑到图书馆里去抄书,一部十多万字的书,终于被他抄录到手。
张广厚吃书

数学家张广厚有一次看到了一篇关于亏值的论文,觉得对自己的研究工作有用处,就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阅读。这篇论文共20多页,他反反复复地念了半年多。因为经常的反复翻摸,洁白的书页上,留下一条明显的黑印。他的妻子对他开玩笑说,这哪叫念书啊,简直是吃书。
高尔基救书

世界文豪高尔基对书感情独深,爱书如命。有一次,他的房间失火了,他首先抱起的是书籍,其它的任何东西他都不考虑。为了抢救书籍,他险些被烧死。他说:“书籍一面启示着我的智慧和心灵,一面帮助我在一片烂泥塘里站起来,如果不是书籍的话,我就沉没在这片泥塘里,我就要被愚蠢和下流淹死。”

(摘自:http://www.artsdome.com/ds-mr-06-0801.html)

世界上印数最多、发行最广、翻译文种最多的书籍

《圣经》是基督教的经典,又称《新旧约全书》。基督教在西方成了统治性的宗教之后,《圣经》拥有了一代又一代的千千万万的读者,这部书的发行量毫无疑问在古往今来是首屈一指的,这部书对于世界历史尤其是西方文明的历史发展的影响也是无与伦比的。

迄今为止,《圣经》是世界上印数最多、发行最广、翻译文种最多的书籍,并已被列入吉尼斯世界记录大全,联合国公认《圣经》是对人类影响最大最深的一本书。这部古老经籍是希伯来民族文化的宝贵遗产,它记载了古代中东乃至南欧一带的民族、社会、政治、军事等多方面情况和风土人情,其中的哲学和神学观念随着基督教的广泛传播,为世界尤其是西方社会的发展、意识形态和文化习俗带来巨大影响。与此同时,《圣经》不仅是部重要的文学着作,也是其他文学、美术、建筑、音乐等杰作的源泉,这部经典着作中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将永远造福人类。

《圣经》本身是一部重要的文学作品,它对欧洲文学的影响绝不能低估。欧洲文学史上的许多伟大作品都取材于《圣经》,如英国作家弥尔顿的长篇史诗《失乐园》、班扬的《天路历程》,俄罗斯作家托尔斯泰的《复活》等都受到《圣经》的影响。阅读《圣经》的人是如此之多,研究它的着作也是汗牛充栋,以至于形成了一种专门的学问,叫"圣经解释学"。《圣经》在文学上也有极高的成就,它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几乎是欧洲每一种民族语言的第一个范本。

(摘自:http://blog.renren.com/share/302448211/3142443357)

Friday, August 1, 2014

从“古典音乐演奏家”到“艺术推手”的陈鱼简(E –JAN TAN)-- 朵拉



2010年是陈鱼简的艺术生涯分水岭,在这之前,身为“古典音乐演奏家”的她,接受邀请到美国、香港“音乐节”等不同国家表演古典音乐演奏,她最难忘的演奏经验是在北京,当她在台上非常投入地演奏保卫中国的抗战歌曲《黄河协奏曲》的时候,突然,观众席的某国大使站起来抗议,结果整个表演因此中断了,音乐虽然演奏不下去,但陈鱼简说,她很高兴,这件事让她发现,音乐的力量深远,甚至是永恒存在。

在演奏的同时,她也从事音乐教育事业,到处旅游收集艺术创作资料,一边写文章,曾经写过三个专栏,发表在大马和台湾的报纸杂志,出版过散文集《简写簿》,画油画,作过几次为大众福利和赞助华校筹款的联展。这份众人觉得无比理想的职业,既可发挥自己所长,又是兴趣所在,可以有多余的时间从事其他嗜好如写作、绘画等,还有良好稳定的收入,维持安逸生活绝对不是问题。就在大家看她悠闲无忧的过着许多人羡慕憧憬的生活的时候,她毅然和理念一致的音乐作曲人黄楚原,联手创办艺术空间TOCCATA STUDIO。

对于一个真正热爱音乐和艺术的人,她无法对当今社会严重缺乏文化和艺术的认知漠然处之。“在英国求学,在欧洲四处旅游,在受邀到国外和音乐艺术家交流沟通时,发现我国有不少杰出的艺术家,都在国外发展不回来。”并非不爱国,而是国内“不只知音难寻,艺术空间也极有限”。许多年轻艺术工作者虽有创意,但却没有一个适当的平台让他们发挥。为了推动本地音乐艺术的发展,陈鱼简和黄楚原决定创办TOCCATA STUDIO,将这艺文空间作为艺术实验创作的摇篮,创作者在这儿结合不同形式的艺术,互相吸收融合碰撞,期待展现更崭新的创意点子,并试图把这里当成社区民众一个文化聚集所在地。

“从事音乐教育时我发现,许多人以为学习音乐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成为一个钢琴老师。”音乐的发展无比广阔,选择也很多种,“由于艺术文化教育不普及,加上表演场地不足,造成大众走入‘学音乐没前途’的误区。”

尽管当今很多人都有机会完成大学教育,对艺术和音乐却还是零接触和零了解。人们普遍认为,找一份优质薪水的工作,过着有车有屋有妻有子的四子俱全生活,便是一生的追求。将心灵和精神的需要,放在最远和最低。可是,人文艺术的逐渐没落,对一个社会是一种极其不健康的现象。

也许大家尚未醒觉,人文艺术的影响是无远弗届的。韩国文化观光部长南宫镇曾表示:“十九世纪是军事征服世界,二十世纪是以经济,到二十一世纪是以文化建构新时代。”近年来从风靡一时的《大长今》到今日红爆全球的《来自星星的你》,就是韩国的文化艺术软势力在横扫全世界的最佳例子。全球人都在追韩国明星,看韩国影片,吃韩国食物,穿韩国衣服鞋子,甚至一团又一团的游客,疯狂地涌进韩国去参观拍摄现场,看韩国风景,学习韩国明星的打扮和言谈,学习韩国文字,到韩国去念大学。艺术文化这股软势力,似乎察觉不到,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成为一股风潮,把所有人都征服了。

“我们也有优秀的艺术创作者。”陈鱼简坚持。为了发掘创意人才,她在TOCCATA STUDIO创立了CAKE PROJECT。一个小型茶会,来参与的人缴付十五令吉的参加费用以后,可获得一杯茶或咖啡,还有一块蛋糕。大家一边享用茶点,一边欣赏艺术家发表他们的创意点子,或者一小段的表演,最后投票给最佳创意者,收取的费用悉数转赠于得奖艺术家,作为鼓励和他们开始创作的一小部分资金,参与的艺术家也有机会接受观众给予的意见。这是一个完全非营利的计划,2年来办了12届,但每一次都有不少喜欢和欣赏艺术的观众以及创意艺术家参与,这给TOCCATA STUDIO极大的信心继续办下去。

“为了让学生有机会和艺术相遇,为国家培养未来的艺术观众”,陈鱼简决定把艺术带进校园,至今有多家学校参与她的“让艺术走入校园”计划。她主办各种不同的艺术活动,把优秀的艺术家带到校园表演并和学生交流,让学生开拓眼界,宽阔思想,间接启发学生们的创意,反应令人鼓舞。

推展和发扬艺术成为陈鱼简的日常生活,策划国内外,大小型,包括各种乐器、舞蹈、剧场等等,至今已经超过80场表演艺术,为了维持TOCCATA STUDIO的运作,她付出的精神和金钱都难以数计,古典音乐演奏也被搁置一边,极少上台表演,改成替他人做嫁衣裳的“艺术推手“,陈鱼简没有后悔,“我和楚原的付出,能够让许多艺术工作者获得一个演出的平台,让我国的艺术文化得以推动和发展,那是我们乐意见到的美好社会和美好人生。”

这是一条人湮稀少的道路,目的地很遥远,但是,深挚热爱并对艺术有一颗虔诚的心的“艺术推手”陈鱼简说:“我们一定会坚持”。



新书出版:菲爾散文集《拋閒情》

本书刚于2014年7月中出版,并将在2014年8月9日上午10时
假槟城华人大会堂2楼会议室举行推介礼,敬请各界出席。

跳格子的藝術

  ――序菲爾散文集《拋閒情》

那時我還小,世界遠沒有進入電子時代,連黑白電視機也剛問世不久,我們玩的是跳格子,很原始,又無須花錢,有粉筆劃格子,外加一塊石頭就可以玩得開心.但是那規矩就是不准出格子.忽然菲爾叫我為她的新書寫序,看完全書,我對她的書寫感覺,是她的這些專欄文章,跟跳格子相似,當然任何比喻都是蹩腳的,並不能完全反映現實,但我的感覺就是如此.在專欄有限的格子裏跳舞,自然必須受到很大的規限,其實就是戴著鐐銬跳舞,必須得當,方可不逾矩;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我也曾為幾家報紙副刊寫過專欄,既要兼顧報紙路向,又要適當考慮讀者口味,制肘難免;所以除字數之外,更有無形的規則必得遵守,怪不得有人長歎,只好出賣隱私啦!

我認識菲爾,知道她是律師,也知道她喜歡文學藝術,或許是法庭戲看得多了,印象有些反差,只覺得這是個聰慧女孩子,反應很快,但平常相處,並無影視劇裏慣見的律師威嚴.讀了她的這本散文集《拋閒情》,首先感覺到的是,恰如她在<後記>裏所說的,這寫於十年前甚至十多年前的專欄文章,是「不諳世事」、「天真單純」、以「比較幽默的語氣」寫出.但這種語調並非不可取,正因為她「不諳世事」、「天真單純」,這才保留她一片赤子之心,也就是一片真心,沒有世故的人生,也就沒有世故之心,所見所聞所思所寫的,也就是她當時的本心.能夠用「比較幽默的語氣」寫來,可見她的坦誠.這也就是菲爾在<後記>中所說的「它們真切地紀念了我的青春年代」的標記.

這是一本緊貼時代潮流的文字,應合了報紙副刊的要求,但她寫的是軟性文章,大部份涉及她所喜愛的音樂,她曾經獲得英國皇家音樂鋼琴八級,之后又获得伦敦圣三一音乐学院弹奏文凭ATCL,LTCL。懂得多种乐器,音乐造诣颇深.她从多明戈说到帕瓦罗蒂,对古典音乐如数家珍;不但对古典音乐,对民歌也相当了解,她品评萨克斯王子KENNY GY演奏的《 茉莉花》也是对源起、乐感和影响一一道来,表现专业,倘若没有留意她的身份,恐怕会以为她是音乐世家呢!她谈及《蓝色多瑙河》时说:「很多音乐篇章都用颜色来说明作品的属性,比如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等等,现代英国作曲家布利斯基甚至写了《色彩交响乐》,把曲中四个篇章分别题为紫、红、青、绿。」她说,「音乐和颜色同样能给人愉快、温暖、暗淡等等的感觉,它们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纠缠不清,分不开。不过提起音乐和颜色,当然不能少提我喜爱的印象派.第一次看见莫奈的图画和第一次听见德彪西作品一样,深得我心。马上把他们两人的作品列为双方的相互最佳诠释。」由此可见,菲尔的绘画和音乐素养,已经可以互相映照,也反衬出她的艺术眼界和修养.

她还对书法、咖啡、茶道、南洋水果甚至玩具熊、猪八戒感兴趣,她的情趣是多方面的,也正因此,当她写起专栏文章,题材俯拾皆是,有多样化的表现.眼界开阔,是专栏作者的优势,菲尔在这方面有不俗的表现.她在<小熊『维尼』大『粉丝』>中提到启功,绕开他闻名天下的启功体书法,「他92岁寿辰时,北京师范大学的师生送了一个好大的绒毛『小熊维尼』,让他开心得大笑起来,从照片上看来,他的笑容就像小熊维尼那样天真可爱。」当年我曾与启功一起编过字典,这段文字让我感觉到,没见过启功的菲尔,一下子从照片中抓住启功的性格特征, 一语道破.这就是观察的力量.

即使是平常琐事,她也常常会发出感叹,比方<抱抱妈妈>,她写道:「希望前人的悔恨,能成为今人的借镜。很多朋友,尤其是男性,都表示他们从未拥抱过母亲,从未拉过母亲的手。我常告诉他们『赶快「出手」,你的妈妈一定非常高兴,这一刻她不知等了多久了!』」这淡淡几笔,有亲情的温潤,有对男性的期望,更有一种人间脉脉温情,读后感人至深.

当然也无须讳言,在紧贴潮流的同时,因为字数所限,专栏文章自有其局限性,有时不能发挥到淋漓尽至.但菲尔总是能够在规限方格起舞,而且舞姿曼妙,她说这些专栏是她青春时代的产物,我惊异的是她的知识面之广阔,情趣之多样化,要知道,她的专业是律师,受过严谨的学术规范,她文学艺术上的成就,又更加令我刮目相看了.

陶然
2014年4月29日


陶然简介

陶然,本名涂乃贤。原籍广东蕉岭,出生于印度尼西亚万隆。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1973年秋天移居香港。现任《香港文学》总编辑兼香港中国旅游出版社及其辖下之《中国旅游》画报副总编辑。

已出版作品主要有长篇小说《追寻》、《与你同行》、《一样的天空》,中短篇小说集《旋转舞台》、《平安夜》,中短篇小说选《蜜月》、《红颜》、《陶然中短篇小说选》;中篇小说《心潮》,小说集《岁月如歌》、《连环套》、《窥》;微型小说集《表错情》、《美人关;》2004年底,上海古籍出版社推出“陶然新概念小说”一套三本,包括“故事新编”《一笔勾销》、“魔幻世界”《赤裸接触》、“都市情话”《走出迷墙》;小说散文集《强者的力量》、《香港内外》;散文集《回音壁》、《此情可待、》《月圆今宵》、《侧影》、《秋天的约会》、《“一九九七”之夜》、《香港节拍》、《红茶馆》、《绿丝带》,散文诗集《夜曲》、《黄昏电车》、《生命流程》等三十余本。主编香港文学选集系列共8本,主编香港三联版《香港散文选(2000-2001)》。

有关其作品的评论选集《阅读陶然——陶然创作研究论集》(曹惠民主编)于2000秋由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曾获青年文学奖、《东方日报》征文奖、《读者文摘》征文奖、国泰航空公司与《明报》合办之“我的天空”旅游文学奖,澳门文学奖,香港“大学文学奖”,香港“中文文学创作奖”、香港“中文文学双年奖”等之小说、散文评委,第二,三、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之推荐评委等。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香港作家联会执行会长,北京师范大学客座教授,苏州大学客座教授,广东社会科学院哲学与文化研究所客座研究员、香港艺术发展局文学组审批员、中国高等院校香港校友会副会长,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副秘书长。

2001年12月,作为香港特别行政区特邀嘉宾之一,应邀赴京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2003年11月,与香港其他三位作家应邀参加一法国里昂举行的“香港和他异性体验”文学研讨会,2004年3月,与其他两位香港作家应邀前往巴黎,参加作为法国“中国文化年”活动环节这一的“国际书籍沙龙2004”及其文学讨论。2006年11月应邀赴北京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